選擇這樣一個日子去行山,選擇一個人獨行,選擇比較崎嶇漫長的山徑,不為別的,只想與20幾嵗的自己做一次對話。

那個時候,讀魯迅的《爲了忘卻的紀念》,只是覺得深刻,卻不曉得其内在含義如何。而現在卻清楚地知道:所紀念的,都是被時間洗刷過很久,也無法忘卻的。

那個時候,說位卑未敢忘憂國,只是覺得痛快,卻不知道究竟位卑幾何,且國爲何物。而現在北望那片土地:所感受的,幾乎都是超越時空的眷戀、愛與哀愁,仿佛與身份地位無關。

那個時候,親眼目睹,親耳聽到,而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。沒有恐懼,只有悲情。而現在腦子裏如同無聲電影,一幕一幕地閃囘,但卻聼不到,望不見。擔心記起什麽,又怕忘記太多。沒有悲傷,只有用肅穆來面對那些逝去仍存的靈魂,與尚存失魂的母親們。

崎嶇的山徑再長,也會走到盡頭;無邊的思緒再遠,也會回到眼前。我低下頭:T恤上的文字映入眼簾:No Wucken Furries! 感覺既沉重,又釋然。

Comments

G-X said…
A lot of people shared part of that memory. Some day We'll piece it together and get the whole pictur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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