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快樂」隨想

臨近聖誕與新年，空氣中充滿了節日的氣氛。「聖誕快樂」和「新年快樂」的問候滿天飛。

不管怎麽忙，我還是肆無忌憚地「快樂」一番，連看了幾場「法國電影節」最新影片。最後一場是「99法郎」：一位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絞盡腦汁製造人類的快樂消費欲望，而他自己的欲望也隨之膨脹，在「快樂」中走向墮落並自我毀滅。有時「快樂」也是有代價的。

從劇院走出來，在中環的一個廣場，我看到兩個小孩子，在一棵很大很大的聖誕樹前，憧憬著未來，天真「快樂」的樣子。我也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，深深地被這兩個孩子無憂無慮的「快樂」所感染。「快樂」有時也很簡單，不需要任何理由，看著別人「快樂」，自己便也跟著「快樂」起來。

周末的時候，在家看了一部美國電影DVD《尋找快樂的故事》（The Pursuit of Happyness）。電影中的父子兩個，在尋找「快樂」的過程中，歷盡了艱辛，不過在他們終于找到「快樂」的時候，我又覺得，他們真正的「快樂」也許就在他們尋找「快樂」的過程之中。正如片名中Happyness的錯誤拼寫一樣，也許影片中的父子所尋找的「快樂」並不是真正的Happiness。而「快樂」是一種過程，並不是一個結果。

那麽「快樂」究竟是什麽？在我看來, 「快」與「樂」是兩种不同的感受。「快」是短暫的，視覺的，感官的，是可以製造出來的；而「樂」則是長久的，心照不宣的，是一種來自神靈的恩典。這樣看來，有代價的「快樂」通常只是貪圖一時之「快」感；而相互感染的，心靈感應的, 或是歷盡艱辛追求而來的「快樂」，也許才能真正稱之爲喜「樂」。

p.s. To all those I know, and those who know me: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!